ooc，小白文，没智商没逻辑没质量没内涵，节奏混乱，都是编的，慎
我的小朋友，十八岁生日快乐(づ′▽`)づ
00
郑轩一行四人刚进院子的时候，喻文州正坐在屋里啃萝卜。
“我这才几个月没回来，先生你都穷到开始吃萝卜了？”说话的是一脚才迈进屋里的徐景熙，他八月份的时候被调到江西做医疗宣传，临过年了才给放的假，回了上海。
“景熙回来了？”喻文州把剩下的萝卜皮放进盘子里：“快来吃块萝卜。”
“我说先生，你看看人隔壁赵老二，进了家门都是好茶好酒好烟地招待着，”李远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嘟嘟囔囔：“再看看到了你这，进了门先吃萝卜。”
喻文州把盘子递给几人：“今天立春，北方习俗里会在立春这天吃萝卜，叶秋说这叫啃春，预示着未来一年身体健康。”
“叶秋？”徐景熙啃萝卜问问题两不耽误。
“京城叶家的小少爷。”郑轩抹了抹嘴，说道：“先生九月份去北平的时候在人家家门口捡回来的。”
“叶家？叶家不是稳稳当当在北平呢么？先生你怎么招惹上的？”
喻文州手下的四人，郑轩，徐景熙，宋晓，李远，除了郑轩一直跟在喻文州身边之外，其余三人在年前多少都被派到外地工作过，这临了年关才一个挨一个地被放回来。
其中宋晓最早也是除夕夜回的，最晚的徐景熙大年初二才到家，刚一到家几人就琢磨着过来拜访了，平时虽然也有联系，不过都是些正经事，对于喻文州的私事自然是不知情的。
喻文州拿着份报纸，笑笑不说话。
其他三个人只好看向屋内除了喻文州之外唯一知情的郑轩。
郑轩叼着萝卜回视几人，眨了眨眼，萝卜掉在地上咕噜了几圈才停下，他盯着地上的萝卜：“压力山大啊……”
01
叶秋是喻文州在叶家门口捡的这话不假，九月份的时候喻文州和郑轩被报社派到北平办事，路过叶家的时候正赶上一圈人围着看热闹。
喻文州凑上前随口问了句街坊怎么回事，街坊大妈倒是热情得不行，一五一十就差没把叶家祖上是谁怎么发达的给交代了。
说是叶家二老常年在外做生意，家里就剩下叶修叶秋两位少爷，叶家老大那是有名的不学无术万金油各路子都有人，各路子打点的也都好。
而闹事的弟弟叶秋，则刚从西洋留学回来，不同于哥哥是江湖老油条，叶家小少爷性格单纯，在外国接受了先进教育之后更是整天指天划地的发誓着要改变国家命运。
这正巧就触了叶家老大的逆鳞，叶修的人生宗旨是安安静静度过乱世，而这叶家老二却非要打破这平静，气得老大抢过下人打扫的鸡毛掸子就追着叶秋满院子乱跑。叶秋则嚷嚷着要离家出走，做出一番事业给叶修看。
喻文州带着郑轩挤进人群的时候正好赶上叶家老大“呯”的一声关上大门，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有种就死在外面别回来。
叶秋也在生气，气呼呼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四下扫了扫满大街看热闹的大爷大妈，目光在喻文州身上停顿了下，随即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他面前，拽着人就走。
“这叶家小少爷性格够野的啊。”李远咂舌：“这要是碰上的是人贩子，哭都找不着调。”
宋晓看了看喻文州，说道：“你是觉得二十好几一大男人特好拐啊，还是觉得先生特像人贩子？”
“我可没这么说。”李远捂住嘴巴：“不过这少爷真是够没长心的。”
“是没长心。”喻文州这才开口，他依旧拿着报纸看，头都没抬：“还吃了郑轩好一顿。”
后来叶秋和他说过，那时候拽他走是因为围观的都是大爷大妈不好敲诈，而几圈人里就数喻文州看着像个好欺负的。——叶家小少爷其实是因为中午没吃饭给饿着了。
郑轩回忆起当时叶家小少爷一脸无辜说要吃酒店的样子，以及自家先生更无辜地说没带钱的嘴脸，不由苦笑：“压……先生那可是我的老婆本啊。”
“就当随我的份子钱了。”喻文州把报纸放到桌子上。
话一出口，除了郑轩，其他的人都愣住了——郑轩坐在一边薅头发。
有些事情早晚要说，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喻文州不催促，只双手叠着放在膝前。
最后还是素来有“大心脏将军”之称的宋晓先反应过来的，笑笑：“既然是先生的意思我都没想法。”
徐景熙和李远也跟着点头。
喻文州笑了：“谢谢。”
徐景熙认真说道：“先生，咱都是从出来起就一起拼死拼活的亲兄弟，别说你今天是找了个男人，你就是哪天不想干了回家立山头，兄弟们也都跟着你。”
喻文州笑着搓了搓手指，对他的话没做太多考虑：“不说这个了，景熙你在江西怎么样？”
“每天就是到处搞搞讲座，没什么大事。”徐景熙想了想：“不过郑轩说的叶家大少爷我倒是碰到过几回……先生，他可不是能帮我们做事的人啊。”
“啧，”李远搓了搓手：“老徐，你的意思不会是……”
“文州？”
李远的声音被徒然打断，从侧室走出来的人赤脚站在白羊绒的地毯上，客厅是大理石地面，那人也就没再向前，只是用白皙漂亮得不似男人的手扶着门框看向客厅。
喻文州站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地上凉，怎么又不穿鞋？”
那人明显才刚睡醒，头上还支棱着几根头发，他揉了揉眼睛，嘟嘟囔囔道：“反正还要再脱……几点了？”
喻文州看了眼客厅里的落地西洋钟：“九点，你也别睡了，省得晚上睡不着。”
那人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头发，顺着喻文州的目光看向客厅，他打量了一会儿端端正正坐在客厅里的几位，忽然笑了出来：“这就是郑轩说的四大天王？”
喻文州差点没绷住跟着大笑出声，他冲那人眨了眨眼，抚平了他刚才揉乱的头发：“嗯，四大天王。”随后拍了拍他的腰：“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吧。”
坐在客厅的四大天王之三怒视郑轩：“……”
郑轩：“……”
02
本来叶秋对于喻文州的四位手下除了郑轩之外一个不熟。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他大哥的影响，叶秋其人虽然是留洋回来的，但本身江湖气颇重，没几天就和其余三人打成了一片。
平时也就没少在他们工作的时候去骚扰他们。
“我说祖宗，咱电影也看了，戏也听了，你在这蹲着先生也不会出来，这正开着会呢。”
叶秋左手拿着个糖人，右手甩着手里的小灯笼：“你们开会要开多久啊？”
“上面下来文件了，说是要整改，这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呢。”
“文件？”叶秋舔了舔糖人：“什么文件？”
“不是什么大文件，”李远鬼鬼祟祟地凑近：“报社这么大点儿个地方再整改能整改到哪儿去啊。”
叶秋挑了挑眉，把灯笼塞给他：“成吧，那你把这个给文州，我就先回去了。”
他冲李远挥了挥手，盯着门口“中兴周刊社”的牌子看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眼睛：“真刺眼啊”。
“回去了？”见李远拎着个灯笼进来，喻文州抬头看了他一眼。
李远把灯笼递给喻文州：“回了。”
喻文州点点头：“景熙你继续。”
“刚从重庆传来的消息，汪、蒋将发表联合声明，现还在拟定大纲阶段，”徐景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到桌子上：“严禁排日。”
屋子里的五个人都沉默了，李远合上钢笔扔到桌子上，发出“碰”地一声响。
喻文州闭了闭眼睛，一直挺直的背部靠到椅背上：“社长的意思呢？”
“社长的意思是，”徐景熙炊垂眼看着桌面：“先铲除汪的人。”
上海的雪总是伴随着雨水一起落下的，喻文州抬头看看黑漆漆的夜空，裹紧大衣加快了脚步。
“喻主编走那么快是要去哪儿啊？”
喻文州有些惊讶地回头：“你怎么在这？”
叶秋撑着伞走到他跟前：“我看下雪了，想着你今早出门儿的时候也没带伞，就过来接你了呗。”
见喻文州光看着他也不说话。
叶秋摸了摸鼻子：“上海的雪天真是太折磨人了，冻得人半死不活。”
喻文州这才握住他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食指与大拇指指肚上的茧，在嘴边哈了口热气：“辛苦你了。”
“可不是，”叶秋打蛇随棍上，丝毫不懂脸皮为何物：“哥可是牺牲了写论文的宝贵时间来接你回家的。”
白天去看电影看戏满大街逛了一天也没见去写论文的人这个时候倒是一脸骄傲，喻文州也没拆穿他，给他搓了搓脸：“冷了吧？你等多久了？”
“没多久。”叶秋缩着脖子挣了一下：“不过你这个主编当得可是够苦的啊，我看郑轩他们都走了有一会儿了。”
“有一些其他的琐碎工作要处理。”喻文州裹紧了大衣：“今年冬天可真冷啊。”
“走吧，回家就不冷了”叶秋看了他一眼，拽了拽他的手，说道：“今天十号。”
绚烂的烟花在宁静的夜空炸裂开来，光芒散落在大地，映在了伞面和彼此的眸子里。
喻文州惊讶地转头看向叶秋。
叶秋摸了摸鼻子，笑弯着了眼睛：“生日快乐。”
03
再强悍的人也抵不住感冒的侵袭，喻文州缩在床上抱着叶秋给煮的飘着葱花的姜糖水的时候如是想着。
叶秋坐在办公桌后面咬着笔杆子绞尽脑汁地往出憋字，冷不丁和无所事事地喻文州对上了眼。
喻文州笑了笑，叶秋翻了个白眼。
“其实你可以先歇一会？”喻文州拍了拍另一半床。
叶秋摆摆手：“算了吧，明天我还要给导师寄信，今天一定要写完。”
“就说家属生病了，你的导师不会怪你的。”
叶秋看了他一眼：“这倒是个好主意，”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还是算了吧。”
“呵呵，”喻文州笑了：“没想到你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还怕你老师啊。”
“这不叫怕。”叶秋看向喻文州：“这是尊敬。”
叶秋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做什么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喻文州甚至从没见过他这么真挚的样子，一时觉得有趣：“那我倒是想见见你这位老师了。”
“回头儿给你引荐。”叶修说道。
“好啊。”喻文州吹开葱花，抱着姜糖水喝了一口，“我曾经也有一位特别尊敬的人。”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低垂着，叶秋看不太出来他的情绪是怎么样的。
“嗯……然后？”
“然后？然后就是……形势比人强啊。”喻文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叶秋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我现在该安慰你吗？”
“不用。”
叶秋想了想，把手里的钢笔合上，信纸塞回到抽屉里，小跑着窜上了床，盖上被子滚了两圈，只漏出一对滴溜溜的黑眼睛在被子外面。
喻文州看着他，他也看着喻文州，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把身边的人拽下来。
“大中午的就是该睡午觉啊。”
04
“阿嚏——”叶秋吸吸鼻子裹紧了大衣，坐在公园的木头长椅上咒骂着迟到的人。
“老叶！难得啊，你今天竟然这么守时？我还以为你又中途跑公园喂鸽子去了呢。”
叶秋看着来人呲着的小虎牙，脑袋一阵发晕：“哥一向很守时好吗？只不过是和张新杰那种变态的程度比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和你比绰绰有余了。”
“放屁放屁放屁！”来人一屁股做到长椅的另一侧，把来时买的报纸扔给叶秋：“汪、蒋现在穿一条裤子撒尿了。”
“哎，我说你这人有没有点儿素质，动不动屎尿屁的，这大城市又不是山沟沟里，到时候让人报警再给你带走。”
“来啊，看本少爷到时候不一拳把他们打趴下。”那人扬了扬拳头：“让他们看看哥广州小飞侠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你别一拳让人家打趴下就不错了，黄小侠。”叶秋拿了报纸随意扫了两眼，又放了回去，从口袋里拿出一封用牛皮纸信封装着的信：“给伍先生。”
黄少天接过信封，对着阳光看：“可别又是个‘无事’吧？真是的话我可不给你递啊，到时候连带着我和你一起受罚。”
“放心吧。”叶秋站起身：“这回写的是‘有事’。”
“靠靠靠靠靠！”黄少天把信封狠狠地揣到口袋里：“你那边怎么样了？”
“嗯？”叶秋看了看不远处草坪上踢足球的小孩子们，点了一根烟：“挺好的啊。”
“挺好的？我可听说了啊老叶，你家那小主编是陈派系……”
“你就别瞎操心了。”叶秋呼出一口烟：“叶秋那边怎么样了？”
“嘿，你不就是叶秋吗？你问谁呢？你自己怎么样我哪知道啊？”
“你小子给我滚蛋。”
黄少天自觉占了嘴上便宜，这才笑呵呵地说道：“如果你说的是北平那位可怜的被你‘抢了’身份，现在只能以厚颜无耻老不要脸的‘叶修’的身份活动的那位哥们的话……”
他看了看面前真正的叶修，说道：“他现在大概在山海关一带。”
“山海关……”叶修把剩下的烟头扔到地上，用鞋底捻灭：“山海关啊。”
“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你身边的人身份也都不简单，现在CC和蒋多少产生了嫌隙，危机四伏啊……老叶，”黄少天跟着站起身，看了叶修一眼，表情凝重：“保重。”
05
告别了黄少天，叶修独自坐在长椅上看着孩子们踢球，直到傍晚孩子们都回家了他才起身，走到广场的时候停留了会儿，和当地的老人一起喂了几把粮食给鸽子，等都做完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叶修沿着小巷的石头路，一块一块地数着，在路灯下面慢慢往喻文州家的方向走。
身后传来的凌乱脚步声打破了上海夜晚难得的宁静，叶修插 在衣服口袋里的手轻轻摩挲着匕首的柄部。
脚步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沉重，叶修一个转身躲过扑过来的人影，出手快于意识地挥出了匕首，却被来人一把抓住。
叶修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人，眨了眨眼睛：“手速不错？”
喻文州脸色煞白，他抓着叶修手腕的是左手，而右手则捂着腹部。
他把脸埋到叶修的脖颈：“爆手速了，动作要是不快点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叶修赶忙撑住他。扔了匕首抚上他的腹部，抬手一看，满手的腥红：“喻文州？！”
06
喻文州的伤足足在家养了三个月。
叶修一边嫌弃地说着：“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该好了，你说你就是让子弹打了个对穿，怎么就这么久还不好呢？”一边娴熟地给他换纱布。
那天的事喻文州没说，叶修也就没问，请了假安安静静地在家呆了三个月。
四大天王这几个月忙得焦头烂额偶尔来串门，给叶修带点小玩意，讲讲上海又发生了什么趣事，虽然多半是编出来逗两人玩的，不过好在效果喜人。
“叶秋，我记得你快过生日了吧？”刚送走难得一起下班回家拐了好几个弯顺道来蹭饭的四人，喻文州像个大爷一样躺在躺椅上摇啊摇。
叶修正蹲在地上看着蛐蛐罐里正在打架的两只大蟋蟀，随意应了一声：“啊。”
“听说最近有部电影要上了，等你过生日那天一起去看吧。”
“啊。”叶修又答了一句，随即抬起头来：“你不是不爱看电影吗？”
“这次想看，”喻文州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一起去吧。”
叶修用草根戳了戳打架输了的那只蛐蛐，答道：“好啊。”
07
“起来！不愿做努力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电影本身的主题太过明确，反倒让人没什么评判的地方。两人本就不是话多的人，但是平时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能把不同的话题搭到共同的路上，只是这次却是罕见的沉默了。
两人刚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叶修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还没等开口就被街对面跑过来的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那人左臂夹着报纸，右手扶了叶修一下，笑着赔罪的时候露出好看的小虎牙：“啊，我和朋友约好的电影要开场了，下次再给你赔罪。”
说着，便急匆匆地跑进了电影院。
叶修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胳膊，心里咒骂了一句。
喻文州看着那人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直到那人的身影被人流淹没，这才转头看向叶修，问道：“撞疼了吗？”
“没事。”叶修摆摆手：“走吧。”
插曲过后两人便各怀心思一路沉默着到了家门口，谁也猜不透对方在想些什么，谁也说不准自己是个什么感受。
喻文州的院子在小巷子里，他手摸着大门的铁环没有打开的意思。
叶修也不催促他，向后靠在墙壁上，农历二十七的月亮只剩下一道月牙，叶修抬头看着，伸出手挡了下洒下来的月光。
“我曾经有个特别尊重的人。”
似曾相识的话题再说出来的时候，叶修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他用脚尖踢了踢石子，随后问道：“然后呢？”
“他是个很有思想的人，一直到现在也是，很有理想抱负，如果不是国内格局的限制……”
喻文州说话的时候没有带任何情绪，但是叶修知道他是在惋惜，其实不止是他，哪怕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叶修也觉得惋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叶修说道。
喻文州沉默了一下：“那你的选择呢？”
叶修从口袋里拿出刚才被黄少天塞进来的纸条，直接递给喻文州：“我的选择是全国上下四万万的中国人。”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用火柴划了一道火出来点燃一根烟，用力抽了两口，递给喻文州。
喻文州接过烟：“你不是叶秋对吧？”
叶修又拿出一根烟，右手搂上喻文州的脖子，借着他嘴上的烟点燃了自己嘴上的。
“叶家的小少爷叶秋一直以‘叶修’的身份在北方活动，而真正的叶修却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喻文州的手抚上叶修的脸颊：“因为你知道‘叶家大少爷’的活动虽然都是暗中进行的，但是却都在我们的情报网中，所以只能借着刚刚留洋回来不久的‘叶秋’的身份接近。那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选择跟我来到上海的呢？真的为了情报的话明明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吧？能告诉我吗？”
喻文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双眼：“叶修。”
08
1935年7月1日，中日签订《何梅协定》，国民党放弃华北主权。
1935年8月1日，中共中央发表《为抗日救国告全国同胞书》。
1935年10月7日，日本对提出对华三原则。
1935年11月28日，中共中央发表《抗日救国宣言》。
09
1935年12月
“我去，这北方的冬天是真冷啊。”李远抱住双臂靠着巨石蹲下来。
“唉，压力山大。”郑轩感慨了句。
宋晓倒是一如既往的大心脏，看着狼狈的同伴，无所谓地笑了笑。
徐景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喻文州，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看着不像跑路像迎亲：“先生你确定他们会从这条路走？”
喻文州没说话，只是看着山路的前方。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和叶修分开的那个夜晚。
他目送着叶修的背影走出小巷，缓缓坐到了门口的石阶上，就像他第一次遇到那个人的时候那样，抽起了叶修留给他的烟，借着月光看着叶修递给他的纸条。
纸上字迹潦草，但却不及内容来的震撼。
喻文州用烟头把字迹烫掉，看着天上的月牙，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何密会日。」
10
“我说老叶，你真的要放弃情报工作上前线啊？我说你打过仗吗就直接上，不是我瞎说，情报工作我可能比不过你，但是上前线可不是你平时和小流氓耍混的水平就能上的啊。”
叶修掏了掏耳朵，听着和他并行另一匹马上的人叨叨。
“所以你快和首长说说，老实当个政委也成啊。”
叶修翻了个白眼，摸了摸马的鬃毛，狠狠地一夹马肚：“驾——”
“我靠！我还没说完呢！老叶！我说老叶！你别跑啊你！哪有你这样的？说不过就开溜啊还？我靠我靠！老叶——”
11
前方传来马蹄声，骑马的人看着山路前方冒出来的人，赶紧拉住了马。
那人看着喻文州。
喻文州笑笑：“带兄弟来参军，首长收吗？”
那人继续看他，喻文州往前走了两步：“为了全国上下四万万的中国人。”
黄少天这时刚好带人追上：“我说老叶你——”叶修怎么样他没说出来，他看到站在马下的人，赶紧住了嘴。
叶修回头看了黄少天一眼，然后再回过头看着喻文州，挑眉：“成啊。”
他指了指喻文州身后的郑轩等人，又指了指黄少天：“几位跟着黄副团长有肉吃。至于喻先生嘛……”
“就先委屈委屈做哥的警卫员吧。”叶修在马上对喻文州俯下身，伸出手：“怎么样，愿意吗？”
喻文州握住叶修的手，放到脸颊边蹭了蹭，笑道：“荣幸之至。”
END
新的一年，大家要一起爱喻叶哦.jpg
